这样另一波高潮就会更快的到来。
天天如是,周而复始。白天上班,何老师信守着他的承诺,对我一如既往的
关照,让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他心中的女神。晚上在家,我化身为自己想象中的
奴隶,任人蹂躏,只为了梦中谭那一个温暖的笑容。
两周的时间,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游走在崩溃的边缘,自己像是被自己活生生
的撕开两半,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。谭有时不在班里出现,我便没了讲课的
心思;何老师有时没有第一时间和我说话,我便情绪不好。我自己感觉就要承受
不住,于是给老公打电话,可白天他的工作正忙,基本上都是说不了几句就要挂
掉。到了晚上,我又忍不住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,没时间也没心思和他多讲,
时间就这样在蹉跎中一点一点的过去。
又到了周末,我独自在家百无聊赖,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。想出去逛逛,
又觉得没有意思;想睡会觉养养精神,可脑子里乱乱的睡不着。如同困兽囚于斗
室,我近乎癫狂的在各个房间乱走,不经意间,注意到了早该注意到的一张全家
福。
相框就放在秀秀的床头,相片里的秀秀在我和老公的簇拥下幸福的笑着。三
个人脚下的草地似乎延展到了天边,身后不远处的孩子在追逐嬉戏,暖洋洋的阳
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,像是镶了一道金边,看上去祥和美好。
我捧着相片呆呆的出神,继而悔恨起自己这两周来的所想所为。我拥有的一
切都不值得珍惜么?疼爱自己的老公,乖巧可人的女儿,幸福美满的家庭,随便
一样都是千金不换的,我还在摇摆什么?自己的欲求和渴望就那么重要么?这个
……不重要么?不重要?不重要。不重要!
我忽然前所未有的思念女儿,思念丈夫。想着这个屋子里曾经的三个人的快
乐时光,我的心被甜蜜占据的满满当当。女儿的依赖和丈夫的疼爱把我心中的魔
鬼压制的服服帖帖,无法动弹。
我重新快乐起来,唱着歌收拾好屋子,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去。我要去接女
儿,要给她做好多好多好吃的,然后看着她甜甜的对我说:「妈妈做的菜好香!」
然后我要和她一起给爸爸打电话,听着她嗲嗲的对电话的另一端说:「爸爸,秀
秀想你。」我要接过电话,嘱咐老公注意身体,希望他能早些回来。这才是我应
该做的,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过的生活。
路上无惊无险,很快到了婆婆家的小区。我爬上楼,站在门口满怀期待的敲
门,却半响没有人应。反复敲了几次之后,我的心渐渐焦急起来,各种不安和千
奇百怪的想法在心里此起彼伏。我一边打公公婆婆的手机,一边不停歇的敲门,
可是两边都没有动静。不久,对门的住户探出头来,看了看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样
子,安慰了我几句,然后告诉我,公公婆婆可能去打麻将了。
我松了口气,心里却有些怨恨把秀秀带去麻将馆而且不接电话的老两口。怏
怏的下楼,出了楼道口正巧碰上公公婆婆有说有笑的回家来。我挤出笑容打了个
招呼,却怎么也没找到秀秀的身影,不由得心急如焚:「妈,秀秀呢?怎么没和
你在一起?」
「哦,秀秀说喜欢姑姑家,上次就留在那里没有回来。」婆婆轻描淡写。
「留在姑姑那里?你怎么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呢?」我满怀的希
望落了空,再加上心里对此事确实不满,于是说话有些冲。
「把孩子留在我自己女儿那里住几天,还得请示你批准啊?」婆婆平日里就
是个厉害角色,此时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,马上翻了脸:「我儿子都
没说不行,轮到你来管我?你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?」
「可秀秀是我的女儿,我怎么就不能知道?」多日来心中的煎熬使我压不住
火气,大声的针锋相对起来。
「幸亏你就是生了个女儿,你要是给我添个孙子,还要骑在我们老两口头上
拉屎啊?」婆婆听了我的话大怒,一下子甩开拉着她的公公:「你在你家里克死
了你爸你妈,现在还想来气死我们两个是吗?」
「你……」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心里五味杂陈,翻江倒海。
「好了,瞎说什么?跟我回家,别在这现眼了!」公公听婆婆说的话,一下
子发怒了。公公推着嘴里喋喋不休的婆婆一边往楼口走一边转头对我说:「倩,
你先回家,今天的事别瞎想,你妈气头上的话,不是那个意思。等我把秀秀接回
来,你再过来!」
我气得不行,心里难过,只剩下呜呜的哭泣。见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
多,我只能忍着泪拨开人群跑出了小区。
上了出租车在后座上止不住眼泪流淌,好不容易稳住情绪,反省自己刚才的
语气也是不对的时候,电话响了。我拿起电话,看到老公的名字和微笑着的照片,
不由得心中一暖。这么多年,老公对我一向关爱呵护,我受了委屈,他总是知道
该如何安慰化解。他一直像一道温暖的屏障,给我挡风遮雨,看着他傻傻的笑脸,
我对刚才的事也释然了许多。
「老公……」我稳定了一下情绪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。
「你跑到我妈那里发什么疯?我妈气得头晕,现在还在家躺着,你就满意啦?」
电话那头的人一改往昔的温文尔雅,语气里满是责难。
「……」我的眼泪夺眶而出,心里气苦,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话到嘴边
竟变成丝丝心酸,无声无息的消失。
「你现在回去给妈妈道歉,马上!」上官的声音狂躁而怒气冲天,我开始怀
疑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最疼爱我的老公。
「你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?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做我的亲人,照顾我
一生一世的!今天你妈妈说我克死了我的父母,你想过我心里什么感受吗?我的
女儿,凭什么她想扔在哪里就扔在哪里?我没做错,为什么要道歉?」我本是哭
着开腔,可每多说一个字,就感觉自己的心坚硬了一点,说到最后,语气竟是如
无风的湖面般平静。
电话的另一端先是没了声音,继而是一声叹息,随之而来的话语里带着些许
懊恼,却还是强硬如斯:「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,你自己看着办!我还有事,先
这样!」
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,我发现自己竟是连苦笑亦是不能,心里的无助像
潮水一样涌了上来,迅速变得无边无沿。
下车上楼,把自己扔在沙发上,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慢慢吞
噬。天色渐渐的暗下来,我心里压制魔鬼的力量也像随着光明一点点的消失,脑
海耳际充斥着谭的声音:「它是你应得的权利,没有任何人、任何东西可以干涉。
既然向往,就该享受!」
不,我虽向往,却不能堕落!我还有女儿,还有疼爱我的老……我,还有吗?
我苦苦的忍耐究竟是为了什么?遇到事情,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?初恋如是,老
公竟也如是!谭,谭回头看了我!
「是你!没有来!」
「……」
「不要走,这一次,我来!」我站起身喃喃自语,像是在给自己下一个永远
也解不开的魔咒:「我究竟在坚持什么?永远的不快乐就是我在维护的东西吗?
不!谭说的对!堕落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不堪,它是我应得的权利!追求自己内
心的向往,又有什么错?我不愿意再做一个戴着面具的淑女,我只想做心里的自
己,追寻应得的快乐。」
这一刻,我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,心里竟是一个月来难得的喜乐平静。我坐
在梳妆台前打扮,似乎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慢慢的出现。挑选了自认为最漂
亮的内衣和性感的t裤,穿上自己珍藏的最喜爱的紫色深v短摆晚礼服,一个高
贵的小少妇华丽的走进穿衣镜里。
「我就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找到堕落的快乐,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份华贵包裹
着的其实是一个下贱的身躯和灵魂。」似乎我对着镜子里的人说话,又似乎是她
对着我说。
拿起相配的手袋,出门去迎着男男女女或神与魂授或艳羡嫉妒的目光,我感
觉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自信和轻松。坐在出租车上,我心焦如焚却又平静如水,别
墅区的院门由远及近,停在眼前。
门口的保安不是那天的那一个,却同样英武挺拔。他见我穿的华贵,竟嗫喏
着没让我登记,只是问好、敬礼。我对他微微一笑,脚步不停,余光看见他也礼
貌的还我以微笑。
依旧苍翠掩映、依旧美不胜收,可不一样的是我的心境。长长的林荫路亮起
了昏黄的路灯,就像为我的新生准备的欢庆。我每一步都走的很稳,但是一颗心
却随着谭的别墅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紧张。
谭家的大门依然紧闭,我站在门口却没了那天的不知所措。心中的些许忐忑
消弭无踪,剩下的只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伤以及满心的期待。我深深地吸了
一口气,伸手按下门铃。不一会,门倏地打开,谭像一个高大的天神出现在我的
眼前。
「来了?」他嘴角挂着略有邪气的笑淡淡的问道,仿佛见到一个约好的老朋
友。
「嗯!」他的镇静却让我感到慌张,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能拼命点头。
「跪下!!!」
(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