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。
不知道是凭借什么样的冲动,才让我鼓起勇气从武汉连夜坐火车南下来到广
州,就因为聊天室里连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分不清的人说了一句:「你过来。」
我还在上大学,大四,马上要考研了,还有一个月而已,在广州站下车,站
在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广场上时我就开始后悔。可是来都来了,难道马上回去吗?
所以我就站在了这栋住宅楼下面。
我们在聊天室认识,然后熟悉了起来,我高兴了叫她一声主人,她高兴了骂
我两句。我们连视频聊天都没尝试过啊!
聊天室里面哪对不是视频调教过了?听到她们说的那么兴奋,我也不是不想
尝试……我就是害怕。
只听过一次她的声音……和我想象中一样的低沉舒缓而有威严。
大概是我们的关系建立了一年——这真的很不容易,那天她突然对我说:
「你过来。」
我吃了一惊,但是似乎又一直期望着她这么说。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在真
实的世界中我会受到什么样痛苦的、难受的、却又诱人的折磨。
总之,我答应了她。元旦前一天就收拾了行李,半夜上了火车,直奔广州而
来。
深深吸了口气,按了门铃。她不在,我记得她告诉我如果是中午到的话,她
还在上班,让我打电话给她。
我拿出手机,手有点抖,不只手在抖,连腿都有点抖。
「喂?是乐乐吧?」
乐乐是她给我起的小名,是不准别人叫的名字,说白了,就是奴隶名字。
「吃饭没有?」
「没有。」
「在楼下呆着哪儿也不准去,等着。」接着她挂了电话。
我愣了一下。你叫我等着我就等着啊?这么贱啊我?
事实证明……我果然很犯贱。她叫我等着,我就真的等着了。
「乐乐!」有人叫我。
我有点恍惚的抬头,看到一个年纪和我相当的女人,手里提了一个饭盒,表
情不太好的看着我。
「啊……那个……」我慌忙站起来,不知道该怎么叫她:「梁清……」
她眉毛一挑,皱了起来,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叫法。把饭盒递给我,拉着我进
了电梯。
开门进去,她在沙发上扫出一块地方给我:「把午饭先吃了。」
吃完饭,抬头,就看到她坐在对面看着我。
「乐乐?叫一声主人来听听。」
「啊?」我一下子浑身不舒服了起来,实在是很难为情啊。
「叫一声。」她催促我。
「呃……」我低头,蚊子大的声音叫了一次:「主人。」一点我幻想了好多
次的那种美妙的臣服的感觉都没有,反而觉得这两个字干涩而僵硬,一点意思也
没有。我抬头,看到她似乎带了一点笑容。
她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,站起来从一边的柜子里哗啦哗啦翻着什么,接着,
拿出两条锁链。
「伸手。」
我怯怯地伸出手,她扯过去,把锁链扣好,我才发现手铐的里面是铺垫了棉
布的。
「脚。」她让我抬脚,把锁链锁在我的脚踝上。然后满意的点点头,站远一
点:「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。」
「啊?」锁链很粗重,锁在我双手和双脚中间,怎么感觉怎么滑稽,她竟然
说好看?我有点哭笑不得。
「走两步。」
「要…要走吗?」我咽咽口水,站起来,走了两步,一走动,锁链就哗啦哗
啦地响,而且非常的重,刚走了两步我的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。
她笑了出来,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,吓了我一跳。
「好了,去厨房帮我倒杯水吧,我渴了。」
「哦。」我磨蹭着进了厨房,给她倒了杯纯净水。
「给。」我递给她。
她正坐在高脚凳上面看电视,视线顺着我的手臂移动到我的脸上,挑了挑眉。
「怎么了?」我问: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」
「你帮我倒水,不是应该跪着递给我,然后说:『主人,请喝水』吗?」
「……」我一脸黑线地看她。
「快点。」她的语气沉了沉。
我咬咬牙,闭起眼睛,扑通跪了下去,水都洒了一半出来。
「主…主人,请喝水。」我硬着头皮把水端起来。
「双手端。」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。
我赶快换双手。
沉默。
「你哑了啊?」她踢踢我大腿:「说话。」
「主人,请喝水。」我念咒一样迅速又说了一次,脸色因为尴尬而开始发热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伸手拿起了放在我手里的杯子。我松了口气,放下微微发
麻的手臂。
「你渴了吗?」她问我。
从早晨下了车到现在都还没喝过一口水,刚刚又吃了饭,咸味在嘴巴里扩散
开,她不说还好,她一问,我似乎就真的渴了起来。
「有一点儿。」
她笑了笑,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,用右手食指在杯子里蘸了蘸,放到我的嘴
边:「那,喝吧。」
我目瞪口呆,抬头看她。
你确定这是喝不是舔?
她被我的样子逗笑了:「快啊。不是渴了吗?」
我鼓了她一眼,慢慢抓住她的手,脖子仰起来一点,有些犹豫,然而最终还
是顺从了她的要求。我把她带了点水珠的食指放入嘴巴,轻轻抿了抿,吸走少许
的水,然后舔干净她整只手指,再把她的手指放出去。
她的脸色一下子红了,目光深沉了下来,指责地看着我。
「怎么了?」我不明就里。
「你故意的吧?」
「故意什么?」
「故意那么煽情,嗯?」她的声音让我听出了沙哑,我终于明白她说什么了。
「是你叫我舔的啊!」
「我叫你喝没叫你舔。」她和我抠字眼儿。
「你自己喝着试试?」一滴水怎么喝啊?
「还敢和我狡辩?」
「我没有狡辩。」
「这不是狡辩是什么?主人说的话,都是对的,你忘记了吗?」她的笑容更
加恶劣,我恨不得把刚刚那杯水一杯扣到她头上去。
终于这次的纠缠作罢,她不再追究这个问题,往自己的手掌里倒了浅浅的一
拨水,放下来:「喝吧。」
我只有伸出舌头,一点一点地舔起来。
有些水渗入她的手指间,还有一些滴落,弄湿了她的手背。几乎是不自觉地,
我舔干了她手心的水,渐渐地舔着她的手掌、手指、手背。
她的手很柔软,很干净,也很温暖。我轻轻舔过她右手的每一寸皮肤,慢慢
的抬头,看着她。她微微笑了,用手捏捏我的脸。
「做得很好。」
「谢谢……」
第一次竟然就这么结束了,超乎我想像的快,也没有色情。
以后我们的联系时断时续,第二年,她竟然也来了武汉。
她住的小区是靠着一个凹陷的湖沿湖面建的,由水平面较高的地方开了门,
从二楼的门进去,往下走,第一层是风雨室,第二层是卧室书房休闲室,最下面
一层是餐厅和客厅,客厅靠湖的地方是个相当庞大的落地窗,外面有一个大阳台,
湖水刚好打在阳台下面,在阳台的铁栏上开了扇门,可以走下湖里去。最下面,
是一个地下储物室。
我跟着她走进去的时候,被里面的精巧布局震撼的嘴巴都合不拢。
「这里是风雨厅。」她说:「如果我以后养一只狗,应该会在这里接我回家
吧?」她的声音另有所指。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光着身子跪在门前……
「然后是我的卧室、我的书房、我的调教室。」她强调『我的』这两个字。
「我的?」
「不是你的,是我的。」她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背,让我的脊梁里窜出一阵
冷颤:「还有我的奴隶。」她的声音本来就低沉,现在刻意的放慢速度显得更加
的性感。
她揽着我继续往楼下走,楼梯似乎转不完一样。
「我会在客厅,玩弄我的玩具,说不定还把他哭泣求饶的样子照下来,挂在
客厅里。」她低声笑了起来:「然后在吃饭的时候,让我的小奴隶舔我的手指,
就好像……那天那样。」
我脸色一红,还提我那天做的事情。
「如果我的奴隶不乖,不懂得讨我的喜欢,我会把他带到地牢里,狠狠的折
磨一次,让他恐惧害怕,然后把他扔到水牢里,洗洗他的身体。」她让我看了看
储物间,然后带我走到阳台上,指了指湖水。
我左右张望,松口气,还好附近的一楼都还没有人住。
「说不准,我们还可以时常来一次野外媾合呢。」
我看着阳台花岗岩的地板,脸红的可以滴出血了。
「对于我的想法,你还满意吗?」她成功的捉弄了我,嘿嘿笑着,靠在太阳
椅上。
「你……」我的声音沙哑不堪,咳嗽了一下:「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,而
且,这里似乎很贵的……」
「没办法啊。如果我破产,我就把你卖了。」
「你!」我气到翻白眼。
「只要你乖乖的,老老实实听主人我的话,我怎么舍得卖了你?」
房子看完了,她拉我到客厅里坐下。
「我想你应该决定好了吧?」她问我。
我沉默了起来。
「我……」
「我会让你的日子过得充实的,在工作和我之间徘徊。没有自我。我会让你
做很多工作,当然包括打扫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,因为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,
所以我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很干净整洁。然后每天晚上要给我暖床,作我的
泄欲工具……」
我抬头,她还在微笑着看着我,仿佛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一样。
我懊恼地吐了口气:「我知道了,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,主人。」我站起
来给她鞠躬。
我从学校里租的公寓搬出去,然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站在她家门口了。
她提过我的行李,直接扔到储物室。带我上楼,走过她的卧室,然后推开了
原本应该是书房的调教室。屋子的中间铺了一张小小的羊绒毯,正对着的凳子边
点燃了两支蜡烛。
「乐乐,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好不好?」她的声音缓慢而厚实,让我很安心。
「好。」
「脱掉衣服,乐乐。脱光。」她简短地命令我。
我犹豫了一下,开始脱衣服。她走远一点,一边看着我脱衣服,一边在凳子
上坐下。撑着下巴,表情严肃。
屋子里只剩下我脱衣服的声音,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中。
「跪下,乐乐。」
我跪倒在羊绒毯上。
「过来一些,到我的身边来。」
我移动膝盖,跪到她的脚边。
「叫我,乐乐。」
「梁……」
「不对,乐乐,叫我的称号,叫你的主人。」
我吸了口气,不再犹豫了。
「主人。」这次的声音,没有心虚和彷徨,然后看见她微微的笑容。满满的
暖了胸口,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字,并不只是一种地位的区别,反而有一种爱慕和
敬仰,依赖和依靠。
「乐乐。」她叹息:「从今天开始起,乐乐就会作为我的奴隶而存在。把自
己的生命和灵魂都交托给我。为了让我快乐而生存着。你愿意吗?」
我点点头:「我愿意。」
「我也会作为乐乐的主人,有足够的力量让你来依靠,把你的快乐作为我的
快乐,让你融入我的生命,成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。可以吗?」
我点头。
「那么,这个东西,就作为标记,带在你的身上,时刻提醒你是谁的所有物。」
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手镯,外面的地方是她名字的拼音,翻转出华丽的花
边。打开来,「咔」的一声,扣在我的左手腕上。
很漂亮。我摸着那只镯子:「谢谢你。」
「其实本来是想送你颈圈的,我知道你喜欢那个,可是太不方便了,如果穿
低领的衣服就会露出来。这只镯子扣上去了,只有我能打开。我希望以后不会有
让我打开它的时候。好吗?」
「嗯。」
(二)
调教的开始其实是非常无厘头的。
「乐乐,你见到我要说什么话?」
「早晨是:主人你早。中午是:主人你好。晚上是主人睡觉。」我躺在沙发
上有气无力的说:「问这个干什么?你都问了好几次了。」
「我问了好几次你一次都没有答对!」她叹息的看我:「你怎么什么都不知
道。以前在网上你不是口若悬河,嘴上生花的吗?左一个主人右一个主人,叫得
个好听。你过来。」
「哦。」我站起来,恹恹的跟着她走到客厅,她在沙发上坐下。
「我开始以为你基本的都是很了解,现在看起来不行。」
「哦。」
「所以从现在开始,我提几项要求,如果你不能做到,就要接受惩罚,明白?」
「明白。」
「第一项,我是你的主人,而你是我的奴隶。你在这个家庭里是没有丝毫地
位的,当然也没有任何权利。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所有的要求,是有道理
的也好,是蛮横无理也罢,你只有顺从的份。记住了吗?」
「记住了。」我暗地里吐吐舌头。
「那好,我命令你,从今天现在开始,在这套房子里不允许在身体上再出现
任何遮掩的布料。你在我的面前必须是赤身裸体的。这是你作为奴隶最起码的服
从。」
「什么?」我吃惊的看她:「你开玩笑吧?」一年四季从春到秋都要裸体?
她皱起眉头了:「你不是说记住了第一项要求吗?」
「我……」我语塞:「可是……」这个要求很过分……
「脱!」她命令,声音冷冷的。
我咬住嘴唇,很快的脱掉了衣服。
她勉强点头:「好。想必你对第一项要求有一点认识了。可是刚刚你有犹豫,
我记下了,一会儿一齐算帐。」听她的话我一下子犯的错误应该更加多。
「第二项,作为我的奴隶,对待我要有完全的尊重和崇拜。我希望你在称呼
我的时候,时刻不离『主人』『您』『是』『请』『谢谢』等礼貌用语。我希望
我的奴隶是有教养的家伙。明白吗?」
「明白啦。」
「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」
「明白了,主人。」
「第三项,我不要求我的奴隶『在行走的时候不高于主人的膝盖』什么的,
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持跪立的姿势,那样既浪费时间又对你的健康不利。但是,在
距离我三米以内的范围里,我希望你用跪姿表示你对我的尊重。那么现在?」
我目测了下我和她之间的距离,肯定在三米以内。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。
「我希望你下次利落点。」
「是,主人。」
「好极了。这是最基本的三项原则,你能够记牢吧?」
「是,主人。」
「好。接下来……我说了我是有洁癖的,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屋子,都要保持
干净整洁。你有义务担负起为主人照顾屋子的责任。」
「是。」
「另外,我不想花费时间在猜测一个奴隶的心思上,你如果有什么话,有什
么疑问都直接说出来,不允许有欺骗主人的行为出现。」
「记住了,主人。」膝盖好痛啊。才跪了两分钟而已,虽然是木地板,但是
也硬得让我难受。
「好,今天想到的已经说完了。」她倒是很干脆:「最后,我想给你一个安
全词。你想到什么可以用的词语吗?」
我摇头。
「那我给你一个?」她说:「用谢谢的广州话吧,『唔该』。那好,懂得了
规矩,又得到了安全词,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觉悟了?」
「啊?」我愣了愣,发现她脸上又开始浮现熟悉的恶劣笑容。
「自己去调教室,等着领惩罚吧!」她站起来:「我做完饭就会来做点喜欢
的运动。」
她低声笑着,让我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往调教
室走去,突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一种兴奋的期待感。
那块羊绒毯还是放在屋子中间,我走过去,想了想,在上面跪下去。那种感
觉很好,比起坚硬的地板,这里又柔软又温暖,就好像陷在棉花里一样。
我尝试着回忆两年前我经常会幻想的场景。
一个惶恐的、恐惧的、不安的奴隶,蜷缩着,颤抖着,卑微的等待主宰自己
命运的人到来。不知道未来的一切,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确定而无法预料的。因为
违反了一点助人的意志,而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被责骂,被鞭打,被肆意的
羞辱。作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工具而存在……
那是我曾经最狂热的时候唯一期望的生存方式。
我把头埋在羊绒毯上我的双手中间。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,我在等待中麻痹
了双脚,然而却不曾移动一分一毫。我幻想着的确有人告诉过我,不能够移动,
如果移动就要受到惩罚。于是我还跪在那里,接受着自己对自己的限制,并且从
这种自虐的行为中获得了一些充实的快感。
直到她的脚在我面前出现,我才感觉出来似乎过了很久。
「你一直跪在这里吗?」她弯腰抚摸我的头,我感觉她的手指在我的发稍中
间穿插。
「是的,主人。」我说:「从一进门开始。」
她点点头:「你做得很好。」
「谢谢您。」我因为听到她的表扬而衷心地说。
「不过,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刚才的行为。」她低声说,声音里毫无情感。
我的身体因为她冰冷的声音而颤栗:「我很抱歉,主人,我请求您的原谅。」
她转身在椅子上坐下,挑着眉毛对我说:「你过来。」
我听到她的命令,移动已经毫无感觉的双腿,爬过去。
「快点!」她不满意我的速度。
我好不容易爬过去,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。偷看她一眼,她一点心疼的表情
都没有!
「乐乐,你现在要为刚刚的行为受到惩罚。因为你是第一次接受惩罚,所以
我会轻一点,但是下不为例。」
我点头。
「好吧,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。」她说,然后踢踢我:「现在,把你的眼镜
摘掉。」
我赶快摘掉眼镜,然后抬头看她。
她勾起我的下巴,仔细地描绘着的我的面容,看了很久,久到我已经放松了
下来。接着,快而迅速的,「啪」地一声,她扇了我一巴掌。
我愣在那里,左脸火辣辣地痛着,眼前一片模糊,半天还没有搞清楚情况。
她又是一巴掌甩上我右脸。这一次力道更大,头偏了过去,耳朵嗡嗡作响。
眼泪迅速地涌了上来,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满腔的屈辱。对于任何一个人,扇
耳光都是一项绝顶的侮辱。
狠狠地咬住牙齿,紧紧捏住拳头,眼泪在眼眶里泛着,我尽量忍耐。
「痛吗?」她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,这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嗓音有什
么好听了。
「痛。」声音有点抖,呼吸急促着,我想别过头去,却被她抓住下巴的手很
用力地拧了过来。
「以后我所有的惩罚都会以扇耳光开始。」她冰冷的宣布:「这是我喜欢的
方式,而且我相信,这样你的印象会更加深刻。记住了吗?」
我急促地呼吸着,不回答。
「记住了吗?!」她抬高声音。
「记住了。」
她点点头,站起来,走到书柜边,打开其中一个抽屉,从里面掏出浸过油的
棉绳,来到我的身后,抓住我的手腕,紧紧地用棉绳捆住。她捆的很紧,以至于
我的胸都往前突出了。接着,她牵着我走到窗边,把棉绳的另外一段绑在墙上伸
出的钢管上,我想那必定是故意留出来的。这样我就成了一个吊起来的姿势,虽
然脚还在地上很踏实的踩着,但是反绑着的双手被吊了起来,让我的肩膀剧烈地
疼痛,就好像断了一样。
「因为是第一次,所以我没有真地把你吊起来。」她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
来:「但是以后不会了,我希望你能够尽快适应。恐怕你在调教室里有很多时候
都会被我吊起来呢。」
接着,我在模糊中看到她挥舞了一下什么,「啪」的一声。
「知道是什么吗?」
我摇头,手臂很痛,我的额头微微冒汗……
「是你的皮带。」
皮带?还是我的?
「唰」的一声,她已经挥出了第一下。皮带迅速地甩上了我的大腿,刺骨的
痛苦把我的话一下子都堵在喉咙里。那一下,开始是冰冷的感觉,不消一秒钟,
针扎一样的感觉伴随着火热的痛,翻江倒海的撞击着我的大脑。我张大了嘴,死
鱼一样呼吸着,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平时最喜欢的一条真皮皮带竟然成了可
怕的刑具。
「这一下,是因为你的懒惰。」她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,感觉�get="_blank">setu94殴美电影